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扶搖宗越番外結局怎么樣 《系我一生心》結局大悲太催淚

來源:發(fā)型站時間:2018-06-13 20:43責編:網(wǎng)站小編

  這都是當世絕頂人物,主宰五洲大陸的帝皇,雖然他們言笑不拘,但安意潤就是覺得,每個人的歡笑里,似乎都有那么一點淡淡的寂寥和憂傷,那感覺暗流涌動,不能觸及,卻無處不在。

  這些威凌天下的人物,還有什么事能令他們寂寥和憂傷呢?

  禮官高高的傳報聲傳來,外間韶樂大作,吉時將至,請各國貴賓移駕正殿。

  瀚皇當先站起,經過軒轅這一席時一把挽住了宗越,笑道:“你還沒死?”

  安意潤嚇了一跳,卻見自己的帝君并沒有生氣,只淡淡道:“你沒死,我怎么舍得死?今天這好日子,不看到你七竅生煙,我怎么能死?”

  “很好。”瀚皇也沒生氣,把住他的臂仔細看了一會兒,點點頭道,“那就拼命活長點,到時候誰看誰笑話。”

  “你們能不能不要在這喜慶日子里死啊死的?”彩衣絢爛的雅蘭珠偏過頭怒道,“扶搖的好日子!”

  她也仔細看了看宗越,從袖囊里掏出個彩色錦囊遞過去,道,“毒藥,愛吃不吃。”

  宗越笑笑,燕驚痕過來,道:“軒轅兄,前些日子我命人送來的火蝙珠,用了可好?”

  “好。”宗越點頭,笑了笑道,“收藥收得我手軟,你們也真是蠢,忘記我原先是做什么的了?”

  “醫(yī)者救人不能救己,不要這么自負。”燕驚痕勸著,“看你氣色倒還成。”

  宗越笑笑,安意潤看著他櫻紅的唇,心底泛起微微苦澀,卻也有微微安慰,從這些對話聽來,各國主宰相互關系竟然不錯,這在往年傾軋激烈的五洲大陸來說,真是一個奇跡。

  而這奇跡,據(jù)說來自于一個女子的勇氣和智慧。

  安意潤仰望目光下輝煌的弘光正殿。

  大宛女帝,孟扶搖,你到底是怎樣的人?

  韶樂起,百官拜,金水廣場萬人山呼,弘光正殿威儀堂皇。

  那樂聲不是尋常的皇家堂皇音樂,調子古怪而好聽,讓人想起溫馨、美滿、幸福和愛情綿長。

  貴賓們進殿后,猶自對著那拱門詫異安意潤卻已經注意到,拱門上綁了許多粉色小孔明燈,每個燈下,還系了深紅錦囊。

  一應禮節(jié),很明顯不同于五洲大陸尋常封后,也沒有金冊金案,客人安排在大殿兩側金案后觀禮。

  “陛下駕到——”

  百官長跪,賓客立起,目光齊齊投向殿外,安意潤微微抬起眼角,心中好奇那位名垂五洲大陸多年,號稱絕世風華的長孫皇帝,到底是怎樣的絕俗容顏。

  日光長長的光影轉過來,照見攜手而行含笑而來的人兒,一片七彩光耀里,安意潤突然失去了呼吸,左側的女子,高挑修長,一身紅艷如火月華錦長裙,垂墜如練暗光流動,那般純正華貴的紅,耀亮所有人的眼,長裙不同于一切五洲大陸衣式,線條簡練而不 美流暢,優(yōu)雅高貴的魚尾設計,前后一線深V領帶幾分凜然的明朗,中和了月華錦略微 的韻味,襯得那鮮亮的紅越發(fā)色彩逼人,所有的轉折裝飾處都盤了寶石,卻不是常見的珍珠或祖母綠,而是清一色指頭大的黑曜石,寶光流動的黑曜石如無數(shù)雙華彩熠熠的眸子,在一色明亮的火紅中閃爍。

  這般的美,這般的簡練中卻又貴氣逼人,黑紅相間的莊凝中別有明 麗,剎那驚艷。

  而她的容顏,卻不曾被這舉世無雙的美裳所壓下,衣裙有多華美,容色便有多光彩熠熠,那開闊明艷的眉宇間,載得下萬里江山,載得下詭譎風云,載得下一路血火,也載得下此刻,悠悠戀慕和濃濃幸福。

  大宛女帝,無極皇后,孟扶搖,走向自己的婚壇,走向婚姻的未來,走向五洲大陸知友朋們欣喜而含淚的目光,以一生中超越加冕為皇那一刻更甚的艷光。

  在她身側,五洲大陸的絕世男子,無極穹蒼兩國之帝,長孫無極,難得地也穿了黑色,黑瑪瑙般流動晶瑩的同質地月華錦,衣袖領口精密翻覆刺繡著金線龍紋,和那襲艷色逼人的火紅長裙十分相配,而那般高貴優(yōu)雅的黑,也襯出那男子肌膚如玉,容華皎潔,似一輪昭昭明月,那般光華滿耀的,升騰于天地間。

  他挽她在臂彎,一路行來一路含笑低望,世間萬事都已落腳下不值一顧,唯有她在他懷,將所有夢想和缺憾填滿。

  過往光陰如水流過,歷歷往事寫滿這弘光殿金磚之路,這一路以他心血作碳,肌骨為薪,架一腔癡心熔爐鑄煉,成就千般籌謀,萬種心思,終深埋于她一路足跡之下,助她九霄之上,步步生蓮,助她超越夢想,最終納入她懷。

  看著那兩人交視的眼神,安意潤突然濕了眼眶。

  她也許并不十分清楚這絕世帝侶的相愛歷程,然而這一刻他們彼此的目光,讓她瞬間濕潤了心房。

  她出神地看著那張臉,想著剛才大殿尚仰首喃喃祝福的女子。

  是你,是你,只能是你……

  大殿里,每個人都不由自主挺直背脊,每個人的神情,欣喜與悵惘交織,快樂和落寞同存。

  他和她行到紫藤花架下。

  不知何時,那里站了小小的一團,黑色禮服綴滿紅色南珠,烏溜溜眼珠子比珍珠還大還亮。

  它莊重而滑稽地站在司儀的位置,高高捧起一對指環(huán)。

  樣式簡單而高貴的指環(huán),各自鏤上彼此的名字——昭詡,扶搖。

  當年刻于樹葉耳環(huán)上的名字,今日終于在彼此與心最近的地方,凝定成永恒。

  孟扶搖含笑捧起元寶大人,那只相伴他們走過一路艱難的寶貝寵兒,難得那么嚴肅慎重,將自己的愛交給了她。

  指環(huán)躺在她潔白掌心,熠熠金光。

  互相為彼此戴起,彼此的呼吸近在耳側,都覺得對方的手指那般 ,氣息那般美好,無聲里密密 ,千絲萬縷,不愿掙脫。

  我愿一生拋棄一切為你禁錮,于你的心上。

  他執(zhí)了她的手,千言萬語只化為默默凝視,忽然含笑靠了她額頭,輕輕一吻。

  如春雨拂過 如錦緞的 ,十二萬分珍重,十二萬分欣喜。

  安意潤嘩的落下淚來。

  她沒有見過這樣的婚禮,世間一切規(guī)矩禮法皇族禮儀,在此地盡拋卻干凈,唯因如此,這是世間最好的婚禮,真切、美好,晶瑩璀璨如夢境,符合世間女子所有不敢觸及的夢想。

  之前,之后,永不能有人能有此幸福。

  她如此快樂,為自己的不曾錯過,卻也如此寂寞,為自己的永不能擁有,她仰起淚眼模糊的臉,看見那對人兒深情攜手,放開了伊藤拱門上的孔明燈,粉色的小燈曳著錦囊悠悠飛起,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隨。

  那燈飄到高處,錦囊突然落下,皇后親手寫下的愿望,落入所有相伴她一路走過的知己手中。

  宗越執(zhí)了那小小深紅錦囊,久久沒有打開。

  安意潤沒有去探問,那是屬于她的帝君的心意和秘密,她不能去驚擾。

  不過她想,她知道寫了什么。

  “愿花常開,人長在,一生知己,永不相負。”

  回程的路春光依舊,正如洛水永遠流淌不休。

  宗越閉目坐在車里,比來時更沉默。

  軒轅一行在無極盤桓了半個月,然后決然拒絕無極帝后的再三挽留,啟程回國。安意潤知道,這是帝君害怕自己身 不支露出破綻——皇后太精明太熱情了。

  出了城門,禮部官員送出百里外回轉,宗越立即命安意潤幫他洗掉那些胭脂。

  安意潤親自動手,去溪邊取了極干凈的溪水,卸去那些胭脂,看著清逸男子蒼白的容顏在自己指下一點點顯現(xiàn),她手指抖了抖。

  在宗越睜開疑惑的眼光之前,她掩飾地掉頭,啞聲道:“今早胭脂有些不舒服,臣妾想去溪邊洗洗。”

  宗越垂了目,應了,她覺得他那遙遠而浮涼的目光,再次掠過了她面容之后的影子。

  她端了盆出去,在溪邊蹲下,木木對著溪水。

  四面起了暮靄,煙光溟溟,溪水中景物有種動蕩的搖晃,她突然想起無極皇后那張明艷的,隱約間令她覺得有些熟悉的臉。

  怔然良久,她緩緩掬水,清涼的水洗去眉石,胭脂,香粉,口脂……還原一張素凈本真的臉。

  那容顏明麗,秀眉飛揚流逸,眉宇間有幾分開闊之氣,正是那點開闊之氣,恍似一人。

  進宮后諸般種種,如孤帆遠影自碧空直流而下,漸漸清晰。

  她短促地啊了一聲。

  她回望中州皇宮方向,終于,怔怔流下淚來

  無極德治三年,春末夏初。

  橫貫中州的洛水清澈如玉帶,自外城流向內城,水流如鏡,倒映通衢大道人煙繁華,倒映十里御街,彩綢飛揚,批紅掛綠,一派富麗喜慶色彩,染得春風都似有了顏色。

  鵝黃柳綠的春風里,有人輕輕在溪邊,掬起一捧晶瑩的溪水。清澈的水流從潔白的掌心四散流開,濺落如珍珠,激起一圈圈柔曼漣漪。

  “年華逝去,亦如流水。”出神地看著滴落的水珠,烏發(fā)白衣的男子,語氣清淡亦如這水的微涼。

  這潺潺洛水,流經整個中州,而此刻的她,是否也在無極弘光殿前,流水濯素手,明鏡映韶顏?

  光陰催換,似水流年,如今的她想必更加芬芳明艷,而他,卻已被那時光摧枯拉朽,淘換得不成模樣。

  “陛下,小心著涼。”有人從身后過來,輕輕為他披上一襲紫貂披風,素手纖纖,細心地束上絲帶,那人始終沒回頭,卻微微嗆咳起來,厚重披風里雙肩微縮。

  “陛下……”明艷的女子黛眉輕皺,擔憂低喚。

  男子于四月春風里回首,那一霎眼神有些恍惚,隨即一笑,道“沒事,意潤,回馬車吧,無極國迎接的官員應該快來了。”

  安意潤小心地扶了他,覺得厚裘下男子身 越發(fā)輕弱,心中不由一慟。

  “陛下,您這身子,本不該……”忍不住便想說出一直想說的話,卻被那一回首的眼神,震得忘記后半句。

  她有些怔忪,扶著他的手指微涼。

  陛下的身子,一年不如一年,這半年來國事幾乎都在臥榻上批復,朝中后宮,都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,她所生的唯一的皇子,也被細心看護,并被帶離軒轅正殿承明殿,卻沒想到在這個時辰,陛下竟然會因為無極國一紙邀請,便強撐病 遠赴他國,去參加那一場別人的婚典。

  無極,穹蒼兩國之帝長孫無極,與大宛女帝孟扶搖結縭之禮。

  這毋庸置疑是曠世婚典,五洲大陸有史以來最高貴的聯(lián)姻,但卻不應成為已經是風中殘燭的軒轅皇帝帶病出行的理由。

  安意潤望著張燈結彩的中州城,遙想著那位號稱五洲傳奇的新人,即使遠在軒轅,養(yǎng)在深閨深宮,她也不可避免地聽說過那個女子,風華絕世,才能無雙,九霄之上,步步生蓮。

  她的眼神里,帶著淡淡的向往之色。

  她出身平凡,父親做過的最大的官就是七品縣令,然而就是這般卑微的出身成就了她,承慶帝軒轅越因為身 原因,不愿將來大去之后,外戚專權,于是草根之女飛上枝頭,成為軒轅唯一生下皇子的妃嬪。

  軒轅后宮,出身平凡的妃子也很多,安意潤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自己,得了那一份天大的幸運,她常常失神于陛下眼眸,他那樣看著她,如斯深情而又如斯寂寞,像透過她看著一個遙遠的影子,云山之外,迢迢而永不得。

  就如此刻,他眼眸倒映中州洛水,卻像看到另一個天涯。

  “帶了妝盒沒有?”宗越半合雙目,在車中養(yǎng)神半晌,突然問。

  她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,卻急忙奉上自己的妝奩——陛下看似溫和清淡,其實卻是極冷的人,他也許并不會要求太多,她卻不敢不溫柔。

  “粉就不用了。”宗越不看那些,淡淡道,“沒得顯得更蒼白。”

  她怔在那里,突然覺得從心里開始寒冷起來。

  “嗯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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