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搗鼓了很久。
原本握卷細讀的玉自寒含笑目視她，見她笨手笨腳地綰著頭發(fā)，而烏溜溜的發(fā)絲不�；湎聛�，很是狼狽。
“據(jù)說現(xiàn)在又時興馬髻了。”
氣惱地翻看發(fā)髻圖譜，如歌郁悶道：
“可這個頭發(fā)好難梳，一個不小心便往下掉，生氣！”
“我來試下。”
見她沮喪玉自寒放下書卷，走至她身旁，挑出一把細黑角梳，研究了一下那發(fā)式圖譜，便斟酌著梳了起來。
“師兄，你好厲害，連梳頭發(fā)都會呢。”
被他細細地梳著頭發(fā)，如歌舒服地閉上眼睛。一下一下，他手中的梳子無比溫柔，梳得她的頭皮發(fā)麻，陶醉的都有些想再睡會兒。
喜歡嗎？”
頭頂傳來玉自寒含笑的聲音。
“喜歡！”
想也不想，如歌笑瞇瞇地閉著眼睛，諂媚道：
“喜歡玉師兄幫我梳頭發(fā)，喜歡住在這里，喜歡每天玩，什么都不操心，喜歡有這么多好吃的、好穿的、好用的、好玩的，所以，歌兒最喜歡玉師兄了！”
“那你……”
玉自寒手中的梳子略頓了頓。
“……心中對戰(zhàn)楓……”
唇角燦爛的笑容微微一僵，很快又揚起來，如歌咯咯笑道：“師兄，你是在吃醋嗎？楓師兄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啊。只不過……”心下有些黯然，她怎會不知，那林外的荷塘乃是戰(zhàn)楓所挖，她怎會不知，近日來那隱約傳來的殺戮聲乃是戰(zhàn)楓同玄璜的軍隊在交手，她又怎會不知，當她與玉師兄在荷塘中劃船，那戛然而止的廝殺，遙遠處那襲墨藍染血的衣袍，那冷酷炙熱又殘忍的目光，只屬于戰(zhàn)楓的呢？
“只不過，他終是我的兄長……”
深吸口氣，如歌道：
“玉師兄，謝謝你。即使戰(zhàn)楓的雙手染了那么多鮮血，你依然數(shù)次放過他。”江湖中的力量如何能與朝廷的百萬軍隊相比。她不問，不表示她不知道玉師兄手握的軍隊有多么可怕的實力。
